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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幾年前,忘記從那裡聽說這個植物的了,對照於朗朗高歌「我的太陽」,那種義大利向日葵的熱情,檢視自己永不敢表白的羞怯,因而望名生義寫成一首詩,甚至後來成了詩集的名字,只是一直都未識其真面目。

今年遊逛河邊時,常見草地裏冒出一種半開或該說近闔的小黃花,也有些色深近橙紅了,她們的莖葉多半在地匍匐,近水的芒草叢間,則偶見直立較高的幾株。藉口不知名的神秘?唯一跟我談論過她的鄰居都猝然辭世了,還未曾踏破布鞋去追覓她的芳名。

中秋節後燈火通明處,翻著從圖書館借來的野花圖鑑,靈光一閃停在眼熟的這頁,幸好並列了兩張,原來我看到的踡縮模樣,已是她謝幕之姿。裂葉月見草,柳葉菜科,別稱待宵草,不由拍案大呼,這半年竟跟伊人相逢不相識。

當即帶了手電筒出門探訪,想細賞她完全綻放的容顏,卻是遍尋不著。回來查看她的花期是三月到九月,照說九月還剩幾天,難不成她已提早打烊了?據聞月見草的花是由四顆心併成,裂葉的品種是否也一樣呢?雖然書上寫著倒心形四枚,但照片看不出來。   

第二天黃昏,在遠颱大雨稍歇時,一路騎到動物園那頭,除了幾朵蟛蜞菊,茫茫草海都沒半點印地安人喚作「太陽之滴」的小黃苞,就連她的植株也沒找到一棵,不是說十一月才會落葉的嗎?

看來今年的花宴確實已宣告散席,只好等明春三月了,既然她只喜歡開給月兒看,我也得選個有月光的晚上,到月下花前再與她約盟。

  
後記:第二年春天,河邊終於見到她的芳容,還拍下照片。但不知是否因為刈草機太勤快了,那樣的盛況只如南柯一夢。電腦壞掉找不到檔案後,想重拍竟再尋不著一朵。幸遠兒曾上傳一張到維基百科,才留得一個相遇的紀念。2008年4月12日更欣逢一片花海於秀朗橋下。

根據簡誌:台灣有五種待宵草,除了太平山待宵草保有「待宵草」之屬名外,其餘均以「月見草」見稱。所以我還是沒能見到那花形更大且有紅點的唯一本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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