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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困於蒙特婁冰天雪地裡的朋友,說恨不能身在無處不飛花的春城台北。萬紫千紅固然炫目,其實我覺得春日的新綠更亮眼呢。
某年常跟同學晃盪在氣象館附近的實驗農場,坐在田埂上談心,大約就是那樣愛上了周遭祥和寧謐的淨綠。還曾因此買了碎花綠布裁裙,不過彼時尚不知曉這詩句:「記得綠羅裙,處處憐芳草」。
從崚嶒青山濃淡漸層的翠黛到蔭蘚蒼苔的蓊茸,無論修竹、垂柳抑寒松的蘢蔥,還有海濤翻落間的一痕殊碧,以及天風拂搖的稻浪和草浪……幾乎無綠不愛呀!
雖然日出前日落後那瞬息的綠光絕難捕捉,小葉欖仁的芽眼倒是可以悠閒地瞻仰;而小小一方草地也盡可幻化成鮑羅丁音畫的中亞細亞大草原,又只要走在兩排樹中間,我便自得其樂假裝進入了森林。每來到覆圍嫩綠的楓香樹下,總會聯想起電影翠堤春曉,男女主角坐著馬車穿行森林, 達達的蹄聲中靈感湧現,哼出維也納森林故事的主題樂句。那可是一部黑白片啊!必定早就被弄碧的的溢滿汁液渲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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