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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用董希仁同學的專業攝影
參加第一年執教的學生同學會,見到好些失聯半世紀、卻依稀熟稔的臉龐,分享他們努力拼搏的各式酸苦,歷經滄桑的人生仍值得欣慰。
大學畢業時,唯一想到能做的事便是當老師,並非好為人師,其實也自知無法適應上班族的朝九晚五。離職多年且搬家之後,不相識的市場老闆老闆娘每以老師稱呼,再三更正亦徒勞,想來我大概生就一副老師的模樣哩。
那年會去此校算是奇緣,因為離家最近的國中尚懸而未決,偶然經過這所高中,我直接走進校長室毛遂自薦,他便一口答應了,直到五年後離職,他可是從未看過我的畢業證書呢!開學沒幾天,那個國中突又通知去報到,當時認為既接任導師、諸多面容已然刻印腦海,不可能輕易拋卻身後啊。
這群大半來自雲嘉宜蘭金門的純樸少年,為了掙得升學的機會,不得不勤奮地半工半讀 下課後得趕往電子公司上小夜班。而儘管那般艱困,不知怎麼得知我媽過生日,他們還特地準備了禮物,是一直銘記在心感念的。
現在安穩領著月退俸的高中同學,一致認為我做了錯誤的決定,但如果選擇公立學校,是否能夠一樣堅決地辭掉教職,全心陪我的小孩成長呢?對於命運棋盤上的每一步,我向來覺得無庸置喙。
短暫的粉筆生涯,桃李當然不會滿天下,不過年年教師節竟能不缺一聲問候,偶爾在路邊被學生叫住,說起當年的某一句話曾經鼓勵了他,也就不枉為師一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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