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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友退休前不管生活多忙碌,她的小套房非但不染一塵,還至少要插上一朵玫瑰,她說那樣擺瓶真花,會讓室內頓然鮮活起來。然而自從花屍之說深烙心底,又嫌憎死水逐日漸增的腐味,疏懶的邋遢主婦似乎找到了好藉口,我便再也不為自己買花了 

不過偶而會試圖給水泥舊屋添加一點點野地生動的氣息,於是山邊河畔漫步後,由叢生遍地的草堆裡,應該不必有罪惡感地拔取幾根帶回家,就算怠惰不換水也多不致泛溢怪味,如此人插花來我插草﹝其實也是野草所綻、看似並不奇豔的花﹞,亂亂永不入流又何妨

最早取材多屬禾本科,例如曾拉拔我掙出傷悲流沙的而被奉為恩草的鯽魚草,多年來不知其名就隨女兒喚她「下雪草」,因為她多層傘塔的細碎小小白花,彷若最迷你的覆雪杉樹,單枝或一束婷立於瘦瓶,雜亂的書桌當下亦冰清玉潔起來。也曾刻意把她栽植於花盆,但近年不知為何附近都不再那麼容易覓得。

其他常見的像一竿五節芒或兩三支狼尾草,則能妝點出幾許蒼茫秋意吧,只是枯乾至蓬頭的後期,四散飄零即便尚可假裝飄雪的冬境,打掃起來就有點費事了。於是又挑中了持久不落、堪任乾燥花的天竺草,它的小穗恰是不覺負荷的輕盈,且愛自然彎斜成弧,雖靜定仍恍有一絲風的流線,而真有風吹更會隨時移換角度,偏頭向我展示它各面向的姿影。

後來發現堤邊的莎草一族還真繁多,無論溪畔莎草、碎米莎草或假香附子,縱使它們的花穗多呈暗褐,單單一枝捧在合掌,搓著輪轉仍覺它是散射光芒的仙女棒哩!擺到桌前再細瞧,還歡喜那三莖葉臂向八方敞開胸懷的瀟灑,特別當燈光或冬陽映射,附贈上投照於牆的層次稜影,總讓我呆坐看多時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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